想写什么写什么
明公馆二三事（四）
明公馆二三事（四）
之“我好像从来听不懂领导的话”
本期嘉宾：王建中、沈西林《锋刃》
CP：明楼×明诚
CP：王建中×沈西林
我小渤儿的西林哥哥……大写的女王受……
天津特务委员会的主任秘书王建中最近有点苦闷。
半个月前，王建中跟随天津站主任沈西林去了一趟上海特务委员会，上海站的明楼长官及其秘书明诚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们，任务完成的也很圆满。
然而王建中的烦恼就来自这趟上海之行。
王建中发现，上海站的明长官和他的秘书从来都是形影不离。
明长官一个眼神，明诚就知道是端茶还是倒水，随便一个抬手，明诚就知道拿哪份文件，咳嗽一下，明诚连行程怎么调整都能安排好。
一天的经济审查任务结束，明诚为明长官穿上大衣，明长官还要说一句：“不如就此做东，邀请二位去明公馆尝尝阿诚的手艺。”
而他的沈主任呢，沈西林头也不抬，一本一本仔细地看，不等王建中询问要不要添水，沈西林自己就站起来了，而且想帮忙都不行，那人端着杯子也不在意堂堂主任身份，非说是坐久了有点累想活动活动。
更有甚者，有时候沈西林觉得没有王建中什么事，干脆挥挥手让他去外面等着了。
王建中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。
他原本以为自己和沈主任已经很亲近了，现在一看，自己在他的心里根本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，根本是不堪大用的。
这种自怨自艾的情绪一直从上海纠缠到天津。
其实沈西林这几天也很苦恼，王建中自从上海回来，看他的眼神就怪怪的。
但是沈西林说不上来这种怪，沈西林孤身一人又是多重身份经年卧底，对身边人任何细小的变化都会格外在意，他忍不住去想，难道是自己暴露了？还是王建中发现了什么，如果是，那么王建中会是哪一部分的人？
然而从王建中的行为举止中他根本无法做出判断，这让沈西林着实不敢有太多的举动。
这天王建中开着车，沈西林坐在后面有些心不在焉，他不想让王建中察觉，于是就假装低头看起文件。
车里气氛沉闷，王建中突然开口说道：“沈主任，其实……我们可以更亲近一点。”
沈西林心中警铃大作，这是试探吗？还是什么？
沈西林低着头假装平静地问：“什么叫可以更亲近一点？我们现在的关系，你难道觉得不融洽？”
王建中从后视镜看了眼沈西林，但是看不见他的表情。
“我是说……像上海站明长官和他的秘书那样……饮食起居……”
沈西林“啪”的一声合上文件：“怎么着？你还想监视我了？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！”
王建中听出沈西林话音不对，赶紧解释：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沈主任您别误会！”
没想到越解释沈西林越生气：“你有没有点脑子！他俩是什么关系！能一样吗！”
王建中也是被骂的脑子不太好用，心中一惊嘴上话就溜出来了：“那，那他俩是……什么关系？是那种关系？”
沈西林一愣，半天才反应过来，恨不得把文件砸到王建中脑袋上：“我是说他俩是家人！是亲兄弟一样的！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！叫你少和张金辉那群人混在一起，别老想这些没用的……没用的乌七八糟的东西！”
“是是是……我错了，沈主任您别生气！千万别生气！”
沈西林气得阖目养神，完全不想再理会王建中了。
翌日，明诚刚好打电话来。
“王秘书吗？我是阿诚啊，前阵子寄过去的礼物，沈主任收到了吗？”
王建中一听是阿诚，心情更复杂了，叹了口气才说：“收是收到了，但是我们主任昨天刚和我发了脾气，不好这时候给他……”
明诚似乎也是有点意外：“看不出来啊，你们沈主任和我们明长官也算是旧识了，他一向和明长官很谈得来，我还以为沈主任脾气挺好的……”
王建中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：“沈主任说了，我们……和你们不一样。”
后来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就各自挂断了。
明诚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有点心慌，王建中说的“不一样”到底是什么意思？为什么他的语气听起来那么奇怪。
明诚本不想因为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想就去惊动明楼，但是一直到临睡前，明诚始终没有想清楚，反而越来越怀疑沈西林和王建中的身份。
明楼走进卧房时明诚正愁眉不展，手里还拿着明楼的睡衣。
明楼看了一眼，问道：“阿诚，想什么呢？”
明诚不太确定地说：“你说……沈西林和王建中会不会发现我们的身份了？”
“怎么这么问？”
“我今天我打电话过去，王建中说了很奇怪的话。”
明楼挑眉问道：“他怎么说？”
明诚模仿着王建中的语气重复了一遍：“他说……我们和你们不一样。”
明楼闻言向后退了半步，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明诚：“你觉得我们和他们能一样吗？”
“什么……什么不一样？”
“当然不一样。”
“你到底说什么不一样啊？”
“什么都不一样！赶紧睡觉！”
又过了几日，王建中打电话过来告诉明诚，沈主任很喜欢礼物。
听王建中愉快的语气，他和沈主任的关系显然已经缓和了。
这回轮到明诚叹气：“你说的对啊，当秘书，真是心累……上级的心思永远那么难猜。”
今天的明公馆，也很风平浪静。
——本期完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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