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神病持续恶化的肉丁

想写什么写什么

染著(十)【原作背景+ABO】

(十)

CP:阿猜×陈志杰《杀破狼2》

CP:周文暄《圣诞玫瑰》×陈志杰《杀破狼2》


“为什么是他?”

烟雾层层叠叠,枪口对准了动物尸骸的头部。

周文暄将视线从猎枪的瞄准镜上移开:“他很有研究价值。”

高晋眯起眼,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,手上百无聊赖地翻弄着犯人的材料:“你可以坐的离我近一点,不必和我这么拘谨。”

“不必,这里更舒服。”周文暄低头整理着白大褂的下摆:“我是说,这个沙发很舒服。”

高晋浅浅地吸烟,烟草的香气在唇齿间游徊,他盯着周文暄的一举一动,笑容意味深长:“也对,有沙发,谁会坐硬板凳呢?周医生在这里的确屈才了。”

周文暄神色平静:“世事无常,我只想尽快回到以前的日子,谢谢您为我提供优厚的报酬。”

“哪里的话,既然合作,我自然不会亏待你,”高晋拿起陈志杰的档案:“你刚才说这个人很有研究价值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我想问一下,您是指哪方面的价值?”

“没什么,只是纯粹的医学问题,我个人研究方向的一点兴趣,我相信这并没有违反我们之间的协议。”

“恕我直言,周医生,”高晋起身,将马甲抚至熨帖,“在此之前,您并没有对任何一个病人产生过‘个人兴趣’?我们之间不应该有所隐瞒,不是吗?”

“典狱长……”

周文暄同样起身,高晋却点了点手示意他坐下。

“周医生,别这么拘谨,请坐。”

“我对你并没有什么隐瞒,我只是希望你对我多一些信任,到这里以来,经我手治疗的大多是‘商品’,对个人研究来说有价值的个例少之又少,我相信您还是能理解为医者的这种急切的心情的。”

高晋捻灭香烟的同时收起了笑容:“所以说,为什么是陈志杰?周医生,是你在回避我的问题。”

周文暄叹了口气,脸色也不太好看:“我不明白,陈志杰不在‘商品’名单里,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犯人,你为什么不肯放人?我们之间究竟是谁在隐瞒?”

“周医生,”高晋一步步逼近周文暄:“你了解我的性格,做我们这行,凡事都要弄得清清楚楚才好,我一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做事情,也不会为你破这个例。”

周文暄推了推眼镜,些许冷漠地仰起头:“你是Omega的事,你拍档知道吗?”

高晋眼里闪过一丝杀意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你放心,我是你的医生,一定会保证病人的隐私,但我只想告诉你,我正在做的实验存在可以让Omega摆脱发情期困扰的可能性,不过既然你不愿意提供……”周文暄再次起身,似乎这场谈话已经结束了。

“等下!陈志杰是Omega?”

周文暄背对着高晋:“……不是……他是Beta,但他很适合做这个实验。”

“周医生,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?”高晋皱起眉头谨慎地搜寻破绽,他已经落了下风,无论周文暄是以何种心情在这座肮脏的监狱里生存,高晋都不能否认,周文暄是这个领域内的专家。

“高晋,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彻底解决Omega发情期的办法,你很尊敬你的拍档,我明白你不想有一天因为自己的身体拖累对方的心情,所以我不想说。作为一个医生,我不希望在没有任何把握之前,给病人缥缈无望的希望,我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
高晋咬了咬牙,手指扳在桌角泛了白:“……你,需要多长时间?”

“三到四天,只需要一些检查,一些样本,但是这几天我希望不要有任何人来打扰我。”

“好。最多给你四天时间。”

周文暄终于转过身,他瞥向一旁的酒柜:“之前给你的抑制剂……你要按照我说的量服用,千万不要过量。”

“……如果有了新的进展,你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
“我会的。”

“我会遵医嘱的。”高晋冷笑着,“毕竟……有沙发,谁会想坐硬板凳呢?”


周文暄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,皮鞋在湿滑闷热的长廊上发出笃定的回响。

忽略无处不在的监控设备,忽略不知何处飘来的惨叫声,忽略那些故意忽略他的目光。

走,一直走,重复着机械的步伐,直到隐秘拐角处那扇铁门。

周文暄掏出钥匙,试了几次终于成功。额头贴在冰冷的门上,深呼吸。手指痉挛,掌心潮湿,心有余悸。


阿猜从不知道北孔普雷监狱里有这样一个地方,没有人提起过,他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呆的时间太短,还没来得及告诉他。这个戴着口罩的人看起来是个医生,但他一定和普通的医生很不同,一个普通的医生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一个房间的,这大概是除却典狱长的办公室外,全监狱最干净整洁的地方。

阿猜四处打量着,空气中飘散的味道令他觉得熟悉,他有点想阿莎了。

医生抬起头看他,似乎在询问他为什么不离开。

床上的志杰呻吟了一声,没有醒。

阿猜捏着手里的帽子,指着志杰:“他……”

周文暄把陈志杰的档案放到一边:“你还有什么事吗?”

“他,他昨天一直发烧,一会冷一会热,伤口,难受……”

阿猜用泰语一边比划着一边为周文暄描述,周文暄泰语不算好,但也大概能猜到阿猜的意思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阿猜……”

“阿猜,谢谢你把他送过来,我会治好他,请放心。”

阿猜点点头戴上帽子,他想了想马上又摘掉帽子,他对周文暄鞠了一躬:“谢谢……”


房间又归于往日的沉静,白炽灯亮的乍眼,周文暄打量着床上的人。

“明明有这么多人关心你,你却不知道爱惜自己。”


——To be continue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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