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神病持续恶化的肉丁

CP：阿猜×陈志杰《杀破狼2》

CP：周文暄《圣诞玫瑰》×陈志杰《杀破狼2》

因为平时的事情还是有点多，所以有时候可能达不到日更，但是这篇如果不出意外是不会坑的，长度的话应该是和《长明灯》差不多，所以不要方啊。

（四）

陈志杰的味道很淡。他的身体强健四肢敏捷，有着惊人的魄力和毅力，除了极端状态下的反常脆弱，陈志杰始终不太像一个Omega。

周文暄一直觉得这种味道像大陆的一种梅子酒，他在旅行途中有幸尝过，那时他的前妻还在。味道有点甜，有点辣，清清淡淡，饮多了你才知道有多醉人。

“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，我不建议你这样冒失地跑出去……”

志杰颤了一下，他瑟缩着肩膀，好像这样就能和周文暄保持安全距离。

周文暄有些无奈：“你以前不会把腺体暴露在一个Alpha的视线下……”

这句话终于惊醒了志杰，他猛地扭过身体——即使是面对面，他们的眼神依然没有任何交汇，志杰瞥着门锁，仿佛还在伺机溜走。

也只是“似乎”，生理的反应远比意志强烈，志杰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，眼睛里润起迷蒙的水雾，身体也开始慢慢下滑近乎要失去意识。

周文暄很快伸出手，只是肌肤的一点点碰触，Omega放荡的本能已经逼得志杰想要不顾一切抱住这个人，但是他不允许自己这样做：“我说了……你别碰我！”

“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好过一点……陈先生……”

志杰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：“你离我远一点就可以了！”

“……”周文暄发出一声叹息，“志杰，你要相信我……”

防线一瞬间被击打的溃不成军。

他突然觉得很委屈，就为这一句——“志杰，你要相信我。”

志杰显然已经处于游离状态，也终于不再反抗，周文暄只能半扶半架将他放到检查床上。伴随着细微可怜的呻吟，志杰曲着腿难耐地蹭动，甚至几次都差点掉下去。

尖锐的刺痛让志杰恢复一丝清明，他疑惑地望向周文暄：“你给我……打了什么……”

周文暄没有很快地回答志杰的问题。

他的呼吸不太顺畅，没有任何一个Alpha，能够和一个处于发情状态的Omega在这样封闭的环境中近距离相处而不受任何影响，即使这种影响带来的冲动很有可能会毁掉一个Omega的一生，这就是他们的残酷法则。

志杰仍然等待着答案，他的眼神涣散，眼睛却像遵从惯性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周文暄看，和几分钟之前的抗拒判若两然。

周文暄庆幸此刻的自己戴着口罩，或多或少掩盖了他的局促，他勉强调整好呼吸同时观察着志杰的反应：“中和剂。起效很快，和抑制剂不一样，不会对身体有副作用……”周文暄停顿片刻，加上了一句：“是你给我的灵感。”

志杰还不是很清醒，他并不是很懂周文暄话里的意思，好在已经安静下来了。

如果形容周文暄的味道，志杰只能想到松香，琥珀色，古朴、优雅，热烈的时候会一点点融化，然后发出“噼啪”的声响。

他听见周文暄的声音，低沉稍哑，不太标准的国语，依旧别扭的咬字口音，他说：“志杰，放松……什么都不要想……”

周文暄干燥的手掌抚在他的额头，志杰没来由的想起西餐厅里的提琴声。

志杰想过很多次和周文暄再见面的情景。

第一年的时候他想，如果再见面他一定要嘲笑他：你瞧，我活下来了；第三年的时候他想，如果再见面一定要一拳把周文暄干倒在地；第五年的时候他想，他们也许会坐下来平静地聊一聊那段耸人听闻的经历；第十年的时候……他们相遇了，没有解释，没有回忆。他还是医生，他还是病人，就这样，仅此而已。

志杰从床上坐起来，他以为过去了很久，看了看表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情。

周文暄坐在一旁看X光片，不知道是哪个病人的，听到声响回过头来，却没有再靠近志杰：

“好点了吗？”

“嗯……”

身体还不是很灵活，志杰撑着床沿站起来，周文暄看着志杰的举动并没有阻止，除去各种复杂的关系，他们还是医生与病人家长的关系，他们都要履行自己应尽的义务。

“莎莎应该还在外面等你，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。”

“好，周医生请讲。”

“……”

志杰的话语带着明显的疏离，他追问道：“周医生？莎莎的情况怎么样？”

“……莎莎的器官发育情况不是很好，从目前的状况来看，可以断定莎莎是Alpha。但是她的信息素要明显低于一个正常的Alpha，也就是说，她可以选择做一个可能存在缺陷的Alpha，或是做一个健全的Beta。如果她选择了Beta这一性别，就需要采取必要的手术保证她不会受到不应有的干扰，这种手术成功率很高，已经有不少成功的案例……但是，无论选择哪一种，莎莎都有可能会失去一定程度的生育几率。我希望……”周文暄低头，轻轻捻着手里的钢笔，“……我希望你和阿猜能够慎重选择，我知道，这个孩子对你们来说很重要。”

墙上钟表的指针悄无声息的行走，志杰点了点头。

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解释，况且事到如今，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。

———To be continued——